七月就這樣嘩啦啦的過完了。
淺藍色的天空在末尾被風雨染成了深藍,
這才知道為什麼深藍色是憂鬱的顏色。
喔,這不是一篇感傷的文章!
這個月並不好過,
人或事的變化遠遠超出了預估,
在動盪中不至翻船耗盡了笑的力量。
如此赤裸的看見自己的不足,
看見烙印似的遺憾,
腦子可以知道,心卻不受控制的直接去感受到無底的渴望,
超乎希望能快樂的欲望。
這是在談寂寞了。
卻說不出個所以然,
寂寞這個詞已太氾濫。
那換個詞吧,
疲憊。這樣是否好一些?
一直以來,被訓練成追的人,
想要什麼,就去追吧!
有點像小狗狗,
餓了去追食物,乏了去打架搶地方才有一方清淨能睡場覺。
這無關乎想不想了,
疲憊了遂停頓不追不是寡欲知足就能解決的,
這攸關乎生存。
我是人呀,
要生存的不只是身體,還有顆活潑潑的心,
天曉得要餵養一顆心的基本生存要多大的能量。
有一頓沒一頓的人總對存糧多寡有莫名的不安,
節食時身體會全盤吸收一天裡唯一那一餐,
做好準備,因為,不知道下一餐在哪。
心也是一樣的,
或減少食量,或將來源寄託在不會匱乏的替代事物(然而,代餐又如何真能取代正餐?),或逐漸死去,
所以那天,我直視她的眼神是十分慘忍的。
以叩問來譴責。
我並不喜歡那樣的自己。
當然,上天對我仍是眷顧的,
我明白也感激祂給我其他方面的幸運。
只是,太倔強、太不安,
要不起,我怕,真的怕,要了就無法不要了,
怎麼還?
要還是要了,
雖然註定還不完了。
想起XX,欠了她一世的情一世的錢,但我仍掙扎著想要”自私”生活。
愧疚總是沉重的,即便OO斬釘截鐵告訴我那不必要,每個人都一樣,
我仍確切的感覺到那重量,
袱著吧,
仍得一步步往前走。
追,
想要未來,追著,
像怕冬天突然降臨的螞蟻,
時時刻刻儲存著糧食。
疲了,在疲憊與掙扎不願死去中拉扯。
這是杞人憂天了?
存的還不夠還不夠還不夠,
不會忘記那一幕,
短短一到兩個月不到就將大學以來累積的種種歸乎於零,
是否是因為存的不夠?
又或”本該如此”?
像是所有的歷史,更改了一個如果,還是會有千千萬萬個如果,
“本該如此”是釋懷?是解脫?還是束縛?
不曾學過停下保有,
追,一直追,
還不夠還不夠還不夠,
我記得幼時的我在門口目送她頭也不回離去,
等待,等待不曾兌現只為了哄小孩的承諾,
守著盼著到習慣不期待,
不行的!那是過去,現在,要勇敢去期待!
腦懂,心不懂,
它挨餓太久,
一時間不懂如何不害怕該怎麼消化。
七月末,
又想起關於M、GM、 A 的種種,
時間久了,始末都淡了,糾結也模糊了,
只有那曾有過卻絕糧,心之逐漸死去的恐慌絕望還在,
獨立,不該是這樣殘忍的結局,
我不願成為冷漠的人,更不願搖尾乞求。
永遠記得等待中看那背影反覆遠去,
一再失望逐漸死去的心情,
心的死,
是可以嗅見它的過程的。
心之生亦是,
火鳳凰在灰燼中展翅,
而牠可否記得循環又循環的火燒刺痛的掙扎?
如或記得,牠怎麼有勇氣再來一次?
生的過程,
有難以言喻的欣喜與期待,
與隱隱的不滅的害怕,
是,我是怕,很膽小。
可我更明白,恐懼,是我自身的責任,不該牽涉到任何人。
人之生呢?
生生又世世,
或許,每個終了都有個未完的願以託來世,
此行,
我要......
夜之迷人與平靜,
在於感覺不到時間推移的焦慮,
知覺時已是,
晨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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